程申儿很累了，但她没法在这样的陌生环境里睡着。 “等他醒来，你打算怎么跟他说？”白雨接着问，“告诉他，你正在跟程皓玟抢占程家的股份？”

不远处，红十字的标志特别显眼。 他很想看看，那些程家人冒着风雪，还得摆出笑脸前来赴宴的样子。

“你当然不会亲口对他说，但是连着好几天，你都在食堂、宿舍，趁着大家闲聊的时候，有意无意的插话，将这些信息传递出去。我这里有酒店所有员工的询问笔录，其中有三十一名员工提到，你曾经说出过类似的话。” 司俊风默认。

“程总这么对你，我都羡慕死你了，你难道一点感想也没有吗？”朱莉撇嘴。 他转头看去，不由神色一怔，竟看痴了。

谁准许他这么做了！ “……公司有事，她帮我回去处理了。”

她曾听慕容珏提过几次，那时候还是前管家在呢。 严妍看他一眼，想到他和祁雪纯在办公室里说话……她将目光撇开了。

一个小时后，她再一次坐到了白唐面前。 房间门是虚掩的。

“我爸在遗嘱里写的，他去世后，所有私人财产归欧飞所有，他有动机！”欧飞说道。 “我断定程皓玟会狗急跳墙，把他拉过来的。”祁雪纯回答。

严妍也想睡，镜头下黑眼圈不太好遮盖，但她睡不着。 昨晚上她紧张得睡不着，是严妍一直陪伴着她。

如果程奕鸣真的死了……她有点害怕了。 “叩叩！”这时，玻璃窗再度被敲响。

“你好好说话，你什么时候来的……你别，程奕鸣，你住手，嗯……” “你等等，”严妍捂住他的嘴，“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
白唐显然已经将那个同伙抓获归案…… “你的朋友都怎么称呼你？”秦乐挠挠后脑勺，“我们总老师老师的叫，感觉特别公事化啊。”

助理对严妍也充满敌意和戒备，“严小姐，你想说什么只管说，不用顾忌我。” 该死！

该说的话，昨晚也都已经说完，她心头的大石头也落地了。 “朱莉的确是一个很会办事的姑娘，但她现在是经纪人，不是我的助理了。”

她循声找去，祁雪纯坐在走廊的拐角处哭泣，她身边站着几个亲戚。 声音令书房里的两个人转脸一起看着严妍。

她看到了，真的是祁雪纯，真的是祁雪纯趴在一个倒地的男人身上哭泣。 她昨天就觉得疑惑了，“通瑞”是个国际大品牌，程子同他们是怎么拿下合作的？

祁雪纯只能说：“我们办事只讲证据，真的假不了，假的也真不了。” 严妍抿唇微笑，以前她耿耿于怀，自己配不上“程太太”这个身份。

那天她哭着走出了树林，拦到了一辆顺风车，回到了A市。 “先说说今晚你觉得异常的事情吧。”

天上仿佛掉了一块馅饼，落在她面前。 原来他真的在这里等过她。